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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鸽 缘
时间:2019-05-02 19:56:03 来源:岳阳日报特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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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鸽子。

  我想起了两次错过的鸽缘。

  晚餐过后,我们一家三口在客厅话家常,其乐融融。忽然,爱人想起了什么:猜猜,咱家这几天有什么变化没?没呀,家里陈设依旧。做梦都想不到呢,居然有一只鸽子在窗外阳台上的空调旁孵蛋。

  一听到鸽子,我想起了两次错过的鸽缘。去年冬日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我在桌前看书,阳光在书页上跳跃着,人也贮满了鲜活的能量,我便在电脑上摆弄文字。丝毫没有注意有客造访窗外,咕咕几声,声音不大,但已经惊醒了我。寻声望去,一只灰色鸽子停歇在窗外护栏上,离我不到一尺距离,它来了多久?我责怪自己疏忽这天边客人,或许它出来觅食溜达,或许它也和我一样喜欢阳光。我柔和地看着它,小小的眼睛灵动而有韵味,它也看我,或许在猜测我,或许寻找解读我的密码,对视了好几秒,我感到一种异样的友好和善意。原来,两个不同的属类,也可以交流,也可以距离这样近,能否再近些呢?要不,住家来?你虽不是冯骥才笔下的珍珠鸟,也不用你站在我肩上,但可以成为我的挚爱啊!它怕我占为己有吧,竟拍拍翅膀飞走了,我空对窗栏很惆怅。转念一想,爱它,只能让它自由,既然它的快乐另有所属,我又何必强它所难,于是,释然了。

  前几周一个周日的下午,阳光从雨雾里穿透而来,地上还有水痕,窗外树上、电线上活跃着一群小鸟,它们或啁啾,或跳跃,或低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应该不像我这般抱怨春雨缠绵,上午的雨可能滴淋湿了羽翼吧,此刻它们却快乐成天使。我站在阳台上,欣赏这诗意的群鸟嬉闹,欣赏这和谐的春景之美。或许一只鸟儿感到遇上了知音,它飞了过来,轻轻地停在窗台上,鸽子,灰色鸽子!我心头窃喜,隔着玻璃打量它,呀,它衔来一根茅草,枯黄而干燥,轻轻放在窗台,那是垒窝的常用材料,可是阳台上怎么垒?我不禁疑惑起来,忽然,它飞走了,再也没来。春暖花开,气温回升,鸟类繁殖也处于高峰期,要垒窝孵鸟了。它为什么又走了呢?或许它的心思被我窥探到,不敢接近,或许这不是最佳之地,于是空余一根茅草,给我一个想象的理由。这何尝不是一枚友谊印章呢?我只能失落地签下日期。它选择离开,自有离开的理由,爱它,就要多理解,有的时候守候也是一种方式。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期盼鸽子入住,我固执地认定它是和平使者,与温情、吉祥关联。家有一鸟,如同一宝。因此,当爱人告诉我窗外鸟窝之事,一种好奇心驱使我蹑手蹑脚前行,还是被反复交代,他怕惊跑了鸟儿,我更怕。我小心拉开一点厚重的窗帘,还好,没跑,我趴在沙发上偷看起来,做贼一般。鸽子很安详,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它安于泰山,压根不在意我的打扰,那么专注的眼神,分明是两汪母爱之泉,它羽毛蓬松,软做一团,趴下身子孵着鸟蛋。不,是它的宝贝,它的生命,它的快乐。惊喜之余,我更惊叹于它的智慧,鸟窝紧挨空调旁,这里的窗帘一直遮掩窗户,隐蔽,安全,祥和。

  我看着它,有种满足感,足可以治疗以前淡淡的心伤。因为高兴,我告诉了孩子,怕她笨手笨脚吓着鸽子,我跟过去轻启窗帘,指着让她看看便好,不可高声语,恐惊巢中鸟。爱人看着我俩这萌态,笑了起来,我们回到沙发上,聊天,喝茶,吃水果,突然觉得家如巢,“巢”就是一家三口吃水果嘛!可能没人这样释义过,但又这般应景。

  第二天上午,发生了更有趣的现象,几只小鸟停在护栏上,对着鸽子鸣叫, 嬉闹,也许和我一样,对这个小不起眼的母亲感兴趣吧?鸟语纷飞,在我窗台上表演着情景剧,而作为核心演员的鸽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倔强地坚持,小眼睛里溢满了母性光辉,柔和,慈爱。我油然而生一种敬意,想送食物和水给它,甚至给个盒子当窝,孩子制止了我,怕我惊跑它。

  地方有鸟,说明宜居,树上栖鸟,说明树好。家里栖鸟,能带来什么呢?这可遇不可求的奇迹,使我忍不住又畅想起来,鸽子的孩子几时出生,到时它们会窗前跳跃吗?是否也如冯骥才笔下的珍珠鸟那般信赖?三段鸽缘三段爱,爱在其中鸟不知, 茫茫尘世相遇即有缘, 因缘,理当珍惜。我很感谢它们,希望幸福如鸽翼,因爱,轻松起航。

  互动感言

  我喜欢冯骥才的《珍珠鸟》,那种动物对人类信赖的温馨画面,让人记忆深刻,让人无比羡慕。我喜欢听小鸟枝头鸣唱,喜欢看它们跳跃嬉闹,这是和谐之美,这是诗意栖居。想不到前一阵,诗意真的光顾了我家阳台,鸽子在上面筑巢、孵鸟,这件稀奇事让我喜出望外乐不可支。

  谢谢《岳阳日报》给了我讲故事的机会,谢谢朋友们支持和厚爱!三上星空三得冠,侥幸!庆幸!荣幸!是大家的抬爱和同期作者的承让成全了我。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更是我前行的动力。我必将心怀感恩,认真为文,衷心祝愿我可敬的朋友们一切安好!祝愿星空栏目佳作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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