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功等名家再返汨罗文化寻根
“发现故乡与乡土书写”工作坊走进汨罗
▶韩少功做专题演讲《爱故乡论坛》
▲发现故乡和乡土书写工作坊在汨罗成立,汨罗市委书记喻文(一排右八),市委常委、市委办主任舒文治(一排右四)与工作坊全体人员合影
在屈子文化园追忆千古忠魂;在武夷山村感受新农村;在长乐镇品一碗甜酒体味小镇故事……8月17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等四机构联合主办、北京爱故乡文化发展中心等承办的“发现故乡与乡土书写”工作坊走进湖南汨罗,走进著名作家韩少功的“文学故乡”——三江镇八景村。韩少功、黄灯等来自全国十多个省份的60余名专家、教授、学者齐聚一堂,在汨罗的山水之间,开展乡土文化盛宴和文学寻根之旅。“欢迎你们来到汨罗,也希望你们常来汨罗!”活动现场,汨罗市委书记喻文朴实的话语中表达了东道主浓浓的情意。当天,受邀或慕名前来参与活动的还有岳阳市作协副主席、汨罗市委常委、市委办主任舒文治,青年作家、汨罗市作协主席潘绍东以及部分汨罗文学爱好者、写作者。
寻 根
故乡情结是乡土书写的原生力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知识界、文化人用什么来爱故乡?重要的方式之一就是乡土书写。
乡土书写,全面记载地方文化历史、展示当地生活智慧与人文精神,以乡土文学、村史乡志、自然笔记、乡村影像、乡土教材等发现形式,发现故乡之美,抒发故乡情结。
“我们经历了长久的农耕文明,习惯于长期定居,故乡会给人童年时代、青少年时代留下很深的烙印,故乡在文学艺术的表现里面是一个被用得很多的题材,是作家们一个心理性、文化性的存在。”8月17日,韩少功以《历史与世界的两个坐标》为题,从自己的生活体验、写作历程和人生阅历等方面,侃侃而谈,讲述了中国人深入骨髓的故乡情结,表达了乡土书写在文化、文学中的现实存在意义。他认为,故乡,是中国的核心文化元素之一,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人们思想情感的源泉,是值得大力书写、永远追忆、一辈子守望的文化家园。
“当推土机推平了一个个村落,水泥建筑、玻璃幕墙像森林一般矗立的时候,却撩起了亿万人的乡愁。”广东省文化学会会长、农耕文化研究中心发起人李明华说,回忆里故乡的美丽星空、青山绿水、荷塘月色、牧童野趣,都要依靠乡土书写来留存。
“我们爱故乡这个文学活动是要重新寻找文学的根,中国乡村的根,中国的根。”工作坊开幕式上,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副所长、主持人鲁太光用这样的开场白,表达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发 现
汨罗江畔的文化气息独一无二
三江镇,在汨罗的地域上,只是一个边陲小镇;然而,在文学上,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这里是韩少功先生文学的故乡,每年4月至10月,他都住在八景村,和这里的村民扯谈聊天,体验生活、发现故事、书写故乡。这里还是广东金融学院教授、青年学者黄灯的成长地,是她的第一故乡,这里有她《大地上的亲人》。
“发现故乡与乡土书写”工作坊选址汨罗,黄灯便是重要的发起人。“汨罗的文化资源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从屈原流传下来的文化基因与精神,还是韩少功先生等文化名人潜移默化下在这里营造出的文化氛围,都是独一无二的。”让这样的文化活动落地汨罗,黄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自然,对于参与“发现故乡与乡土书写”工作坊的其他专家、学者来说,几乎都是第一次来到汨罗,来到文化人心中的“朝圣之地”——汨罗江畔。
“以前汨罗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文化上的概念,提到屈原,想到汨罗。”北京天下溪教育咨询中心副总干事、乡土教材项目负责人王小平第一次将汨罗真正看作了一个地理上的城市,“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好,不论是生态环境,还是屈子文化,出乎我的意料。”
“听说过这里的屈原文化,但没想到会有这么系统,这么完整,很丰富,很棒。”台湾朝阳科技大学教授陈茂祥高度赞扬了汨罗对传统文化的保护工作,对长乐“故事小镇”文化的参观更让他感到惊奇。
探 索
热爱故乡书写乡村,汨罗是起点
现场参观、专业演讲、专题汇报、爱故乡沙龙、乡土书写分享会……三天的汨罗之行,行程满满。在汨罗山水之间发现乡土之美。“爱故乡·乡土书写 实践交流基地”在长乐镇揭牌;著名作家韩少功先生、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所长祝东力受聘为“爱故乡文学与文化专业小组”顾问。
乡土的书写者,也是乡土的叙述者。活动现场,韩少功、祝东力、昌切(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李明华等专题演讲,更是一次次精神的滋养、一场场文化的盛宴。然而,这一切,都还只是推动乡土书写的一个良好开端。未来的路,还很长。
北京爱故乡文化发展中心总干事黄志友告诉笔者,汨罗,是我们的一个起点。推进乡土书写,今后仍将继续努力,做到在横向上更广,纵向上更深。“通过这个起点,去面向全国,在各个省份去发掘,推动每个省都建立起自己的文学小组,让这个活动变成有广泛社会参与度的活动。
“爱故乡不仅意味着对出生地的热爱,而是一种广义的对乡村文化的热爱,是在现有文明格局下,重新审视我们几千年的农耕文明。发现故乡与乡土书写,意味着我们要从文明转向的角度,重新擦亮乡土的文化招牌。”黄灯表示,“我们对乡村经验的处理,不应仅仅成为人们对故乡的情感发酵地,更应成为我们在爱故乡的实际行动中,构建新的生活方式的具体参照,成为我们认识国情,构建新的精神资源的可靠路径。”
(任 可)